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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杳的这番话，着实让徐芳菲愣住了。

她和林术认识，也是别人牵线搭桥的。

两个人刚认识不久，之前一直都只是隔着网线聊过几句，昨天她是第一次和林术约着出去玩。

当时因为林术在电梯里的绅士举动，她心里还对他好感度飙升。

可她没想到，有人会突然告诉她这样的隐情。

顾杳话也没说满，留给人很多遐想的空间。

徐芳菲很快就调整了过来，回应道：“顾小姐，空口无凭，林术是什么样的人，我自己会去了解。不过，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？”

顾杳用手托住下巴，轻声说：“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，我就是他的债主。至于为什么和你说这些，我一开始就说了，希望你，离他远一些。”

……

顾杳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，接到了沈霁乔打来的电话。

他开口就问：“你今天去底下公司了？怎么不和我说一声，我可以陪你一起去。”

顾杳随口说：“消息这么灵通？我就是随便转转，怎么好意思劳您大驾。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？”

“都行，听你的。”

这么说着，顾杳八卦的心突然上来了：“你后来给姜黎回消息了吗？”

话题转换得让人有些猝不及防，沈霁乔愣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没有，忘了。”

“你怎么都不回她消息，也太无情了。”

沈霁乔笑了笑：“别人这么说可以，顾杳杳，你有没有良心？”

“本来有，这不是让你惯没了吗？”

沈霁乔也不否认，“行了，我手边还有工作，你挂了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——

……

顾家的住所，在江南公馆。

有传言说江南公馆的建造者是曾经隐姓埋名的皇亲国戚，也有传言说江南公馆里随随便便一颗石头都有可能是贡品。

关于江南公馆的传言很多，以至于整个公馆，还有住在这里的顾杳，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。

沈霁乔到公馆的时候，晚餐已经准备好了。

顾杳换上了一条珍珠白的蕾丝家居裙，正从楼上下来。

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披在肩上，显得她整个人优雅又性感，沈霁乔有些看傻了。

顾杳看他那呆愣愣的样子，笑说：“看什么呢？”

沈霁乔回神：“看你，感慨女大十八变呢。杳杳，你小时候……”

话音戛然而止。

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提起了不该提的，赶紧转了话头，“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？”

沈霁乔显然是把这份总经理工作做成了保姆，顾杳现在的所有事务，几乎都是他在打理。

顾杳也很信任他，直接说：“我身边的这些安保，换一批吧。”

沈霁乔听了，微蹙了蹙眉：“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？”

“我用的不喜欢，这个理由还不够吗？”

他叹了口气，“杳杳，半年不到的时间你已经换了六批人了，没有一批人能用上超过一个月的，你都已经在安保届出名了。”

顾杳招呼他到餐桌前坐下，边吃边说：“安保公司那么多，总会有合适的。”

沈霁乔沉默了下来，犹豫再三，意有所指地问：“你这样再三要求更换安保公司，难道不是因为早就有想要的公司了吗？”

顾杳放下手里的筷子，反问他：“那你为什么不肯用恒安？”

“我为什么不用恒安你难道不清楚吗？”沈霁乔缓了缓语气，“你想用恒安？”

“嗯，把林术要过来。”

“林术”两个字一出，沈霁乔的脸色就严肃了起来。

他正色道：“杳杳，不准任性。除了他，谁都可以。”

这一来一回的，顾杳的脾气也上来了。

“沈霁乔，我不是在和你商量。要么你就按我说的去做，要不然你就给我滚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