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,一个女人将他重新拉到镜头前。
她在国际上也很出名,被誉为最美女棋手。
也是平南喻的师妹,吴期远。
「师哥,大家都在问你呢。」
很少有人能逼平南喻做他不喜欢的事。
吴期远算其中一个。
平南喻无奈的拿起话筒。
「赛前,我不想那么多。」
吴期远扁着嘴,凑过去小小声。
「师哥这样说就是有信心。」
嘴角扬着的两个梨涡能让人心都化了。
如果是我这样回答媒体的采访。
平南喻一定会说我在胡闹。
但镜头里的他,只是揉了揉吴期远的头发,说了句,「你呀。」
后来的采访我大多都没记住。
只记得结束时,有人问了平南喻一个很冒犯的问题。
「有什么能跟我们分享的秘密吗?」
吴期远站在会议室门边等他。
平南喻看她那一眼很深。
看完,收回视线,低着头看足尖。
收音差到我差点没听见。
「我说的不喜欢,不是真心话。」
这是那一天我后悔的第二件事。
为什么总对平南喻的一切都抱有那么大的好奇心?
明明都是快死的人了。
为什么还非得把他几年前说的一句话记在心里?
可棋盘里的每颗子都有深意。
平南喻是个天才。
总能让我这个笨蛋,成为死棋。
我年纪小的时候,挺爱吃醋。
跟平南喻的事又是家里定下的。
近乎无法无天的霸着他不放。
哪怕他整个人像块捂不热的冰。
还是央着他带我去见棋院里那些人。
吴期远就是我在那时候认识的。
一群高智商又淡漠的人,喝了几瓶啤的,上头又上脸。
那群人挺爱逗平南喻的,追着他开玩笑。
「平南喻,非要说你就没对小师妹动过心?」
「今天你未婚妻在这,我们就当着她的面帮你排个雷。」
「你说句实话,到底有没有。」
平南喻醉了,酒气熏红了无框眼镜下的眼。
他很慢很慢的看了我一眼,低声道。
「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。」
提着的心放下了,后来我拖着平南喻回家。
看着他冲进房间去翻那张残谱。
在书房里关了两天,靠输营养液才把人拉回来。
他白着一张脸跟我说,「楚稚,我解不出来了……」
那年我二十一岁,以为他真的很想娶我。
我说,「没事,平南喻。」
「我们也不是非得结婚,柏拉图不是也挺好?」
他点头时没看我。
后来我们就真的默契的没再提过那张残谱的事。
难逾(楚稚平南喻)全文浏览_难逾全文浏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