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同学会的真心话,成了所有人噩梦》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,让人看了爱不释手,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,故事之中的主角池晚顾淮,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,看了很多小说,这是最好的!小说精选:”池晚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。李明。这个名字像一个尘封的开关,猛地被冯露按了下去,一些刻意模糊的画面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。……
池晚的同学会上,老同学起哄玩“记忆碎片”游戏。“说出你最后悔没睡到的人!
”张扬把酒杯砸在桌上,“池晚,该你了!”她犹豫三秒,说出一个名字。
顾淮在窃听器里听见全程。第二天,
举报;冯露的奢侈品鉴定师执照因“售假”被吊销;起哄最凶的李明妻子收到孕期出轨照片。
池晚回家时,顾淮正修剪她最爱的蝴蝶兰。“同学会好玩吗?”剪刀“咔嚓”剪断花茎。
他收集了所有报复证据,在警笛声响彻小区时全部销毁。阳光刺眼,顾淮抛起一枚硬币。
“这次是字。”他盯着硬币轻笑,“该轮到你了,晚晚。
”第一章涟漪池晚对着浴室里那面蒙着水汽的镜子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眼角。时间这东西,
溜得悄无声息,只在这些细微处留下点若有似无的痕迹。她和顾淮结婚多久了?六年?
还是七年?她心里模糊了一下,懒得细算。日子像温吞水,不烫,
却也没了刚倒出来时那股子扑面的热气。顾淮,她的丈夫,
名字冷僻得像是从某本古籍里抠出来的,人却像块精心打磨过的冷玉,沉静,内敛,
甚至有些过分的滴水不漏。外人看来,他们登对,是幅岁月静好的画。
只有池晚偶尔会在深夜醒来,听着身边均匀得几乎没有起伏的呼吸声,
心里会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茫。手机嗡嗡震动起来,屏幕亮起,跳出高中班长冯露的名字。
“晚晚!后天的同学会,你可别放鸽子啊!毕业十年大聚,少了你这朵当年的班花,
我们这群绿叶可怎么活?”冯露的声音永远带着一种夸张的热络,穿透电波直抵耳膜。
池晚把手机拿开一点,水珠顺着鬓角滑落。“露露,我……”“别找借口!”冯露打断她,
“知道你要说顾淮。啧,你们家顾大才子还能把你拴裤腰带上不成?十年了!十年!
当年那点小情小爱、小恩小怨,早该烟消云散了吧?再说了,李明那家伙,”她顿了一下,
语气带着点促狭,“听说现在混得人模狗样,还特意问起你呢。怎么,怕旧情复燃啊?
”池晚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。李明。这个名字像一个尘封的开关,猛地被冯露按了下去,
一些刻意模糊的画面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。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咙口的滞涩,
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平常:“瞎说什么呢。行,我去。地址发我。”挂了电话,
浴室里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单调声响。池晚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。去吗?
或许冯露说得对,十年了。时间应该足以冲刷掉那些微不足道的过往,
把它变成同学会上可以一笑而过的谈资。顾淮……她想到丈夫那双总是过分平静的眼睛,
心里掠过一丝极淡的、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的情绪。他应该不会在意吧?毕竟,
他从不干涉她这些无关紧要的社交。他们之间,早已过了需要事事报备的阶段。她擦干身体,
换上家居服走出浴室。客厅里,顾淮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厚重的精装书,
侧脸在落地灯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,甚至有些冷硬。听到动静,他抬起头,
目光落在她脸上,像温和的探照灯,无声地扫过。“同学会?”他合上书,语气平淡无波,
听不出情绪。“嗯,高中毕业十年,班长组织的。”池晚走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,
拿起茶几上的水杯,指尖有些凉,“冯露打了好几个电话,推不掉。”顾淮静静地看着她,
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古井。几秒钟的沉默,空气仿佛凝滞了。池晚莫名地感到一丝压力,
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,低头小口喝水。“哦。”他终于应了一声,声音不高,
像羽毛轻轻落下,“想去就去吧。”他重新翻开书,视线落回书页,似乎这个话题已经结束。
池晚松了口气,又隐隐觉得那口气松得有些虚浮,好像悬着点什么。
她起身:“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,晚上简单吃点。”“好。”顾淮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页上,
没有抬头。池晚走向厨房,后背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的重量,如同实质般附着在她身上,
直到她消失在厨房门口。她靠在冰箱冰冷的门上,轻轻吁了口气。顾淮的反应太正常了,
正常得让她心里那点莫名的忐忑显得有点可笑。也许,真的是自己多心了。她甩甩头,
试图把那些纷乱的思绪甩开。同学会那天晚上,
顾淮亲自开车送池晚到那家名为“鎏金岁月”的私房菜馆门口。
霓虹灯招牌的光晕在夜色里流淌,衬得门口泊着的一排车都多了几分浮华气。“玩得开心点。
”顾淮侧过身,替她解开安全带,动作一如既往地细致妥帖。
他的手指无意间擦过她手腕内侧的皮肤,带着微凉的触感。“嗯,知道了。”池晚点点头,
推开车门,“你回去路上小心。”“结束前给我电话,我来接你。
”顾淮的声音透过车窗传出来。“好。”池晚关上车门,
看着黑色的轿车平稳地滑入夜色车流,尾灯很快消失在拐角。她转身,
深吸了一口带着初秋凉意的空气,踩着高跟鞋,走进了那片光影交织、人声鼎沸的热闹里。
她没有回头。自然也就没看见,街对面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阴影里,
那辆黑色的轿车并未真正离开,只是悄无声息地熄了火,静静蛰伏。车窗降下一条缝隙,
顾淮靠在椅背上,目光穿透喧嚣的夜色,精准地锁定了“鎏金岁月”那扇灯火辉煌的大门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指间一点猩红的烟头,在昏暗的车厢里明明灭灭,
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。第二章记忆碎片包间里人声鼎沸,觥筹交错。十年光阴,
足以把一群青涩的少年少女打磨成带着不同社会标签的成年人。男人们普遍发福了肚子,
脸上添了世故;女人们则大多妆容精致,言谈间多了刻意的圆滑或矜持。
空气里混杂着高级香水、酒气和饭菜的味道,嗡嗡的交谈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池晚的到来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。当年清冷孤高的班花,如今褪去了几分青涩,
眉眼间沉淀出更动人的韵味,一身简约得体的裙装,在满室的珠光宝气里反而更显气质脱俗。
“哎哟!我们的池大美人!可算把你盼来了!”冯露第一个冲过来,亲热地挽住池晚的胳膊,
声音拔得老高,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。她穿着一身亮片短裙,妆容浓艳,
手腕上硕大的钻石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,鉴定师的身份似乎给了她炫耀的资本。
“还以为你家顾大才子舍不得放人呢!”“露露,别乱说。”池晚被她拉得一个趔趄,
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,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逡巡,然后猝不及防地,撞上了一双眼睛。
李明。他坐在主位附近,穿着合身的深色西装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比起当年的张扬跳脱,
多了沉稳,也添了岁月刻下的精明。他正举杯和旁边的人谈笑,目光却越过人群,
直直地落在池晚身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种志在必得的笑意。那眼神,像带着钩子,
瞬间就把池晚拉回了十年前那些让她心烦意乱的午后。她心口一窒,飞快地移开了视线。
“来来来,晚晚,坐这儿!”冯露不由分说地把池晚按在了李明旁边的空位上。
位置安排得近乎刻意。池晚如坐针毡。李明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飘过来,
混合着他举杯时说话带出的酒气,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氛围。“好久不见,池晚。
”他侧过头,声音不高,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,“风采更胜当年。”“谢谢。
”池晚垂下眼睫,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,指尖冰凉。酒过三巡,气氛愈发热烈。
酒精像是最好的润滑剂,冲刷掉了成年人刻意维持的体面伪装,
露出底下那些被岁月尘封却并未真正死去的躁动和无聊。“光喝酒多没劲!
”张扬率先拍着桌子站起来,脸红脖子粗,他是做建材生意的,这些年赚了些钱,
嗓门和肚腩一起膨胀得厉害。“玩点**的!咱们玩‘记忆碎片’怎么样?”“记忆碎片?
”有人起哄,“啥规则啊张扬?别又是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!”张扬嘿嘿一笑,
带着酒意的眼睛扫过全场,尤其在几个风韵犹存的女同学脸上停留片刻:“简单!转酒瓶!
瓶口对准谁,谁就得老实回答一个问题——说出你高中时代,最后悔没睡到的那个人!
”他故意把“睡”字咬得很重,带着**的暗示和恶趣味。包间里静了一瞬,
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口哨声。酒精麻痹了大脑,也撕开了矜持的面具。
这种带着桃色意味的窥探游戏,
最能**这群被生活磨平了棱角、渴望在回忆里寻找点**的中年人。“**!玩!必须玩!
”冯露第一个拍手响应,兴奋得脸颊泛红,“谁不玩谁就是心里有鬼!”“就是!怕什么,
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了!”立刻有人附和。酒瓶在铺着白桌布的转盘上骨碌碌转动起来,
带着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绪一起旋转。瓶口一次次停下,指向不同的人。
有人扭捏着说出当年暗恋的隔壁班学霸;有人大大咧咧喊出校花的名字,
引来一阵哄笑;也有人含糊其辞想蒙混过关,却被起哄者逼着喝了罚酒,
最终红着脸吐出一个名字。每一次瓶口停下,每一次名字被喊出,
都像在池晚紧绷的神经上又加了一根弦。她低着头,小口喝着杯子里的柠檬水,
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,却丝毫浇不灭心头那簇越来越旺的焦灼火焰。
她能感觉到旁边李明投来的、越来越不加掩饰的目光,带着玩味和一种笃定的等待。
冯露和其他几个人的视线也时不时扫过她,带着看好戏的期待。空气变得粘稠而充满压力,
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“砰!”酒瓶又一次停下,瓶口不偏不倚,正对着池晚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所有的嬉笑、喧闹瞬间消失,整个包间安静得可怕,
只剩下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流淌。十几道目光,带着酒精催化的兴奋、好奇、促狭,
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,像探照灯一样让她无所遁形。池晚的心脏猛地一沉,
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她抬起头,脸色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显得有些苍白。“池晚!
”张扬咧着嘴,晃晃悠悠地走到她面前,
把手里满满一杯白酒“咚”地一声顿在她面前的桌上,酒液溅出几滴。“该你了!别磨叽!
咱们班花当年可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!快说!最后悔没睡到谁?不许撒谎!撒谎三杯!
”冯露在一旁咯咯笑,火上浇油:“晚晚,别害羞嘛!都过去了,说出来又不会掉块肉!
是不是啊李明?”她故意朝李明挤挤眼。李明没说话,只是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支在桌上,
十指交叉抵着下巴,饶有兴致地看着池晚,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深了。
池晚的手在桌下用力攥紧了桌布边缘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无数个名字在混乱的脑海里翻腾,又迅速被否定。她感到窒息,
仿佛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、充满恶意的斗兽场,四周全是等着看她出丑的观众。
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。说出谁?随便编一个?张扬和冯露那架势,
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。沉默?只会引来更大的哄闹和惩罚。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,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无形的压力像巨石一样压在她胸口。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眩晕,
视线甚至有些模糊。不行,必须结束这场闹剧。“李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
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。那个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名字被她死死咬住。不行!绝对不行!
混乱中,另一个名字,一个在她高中时代同样留下过印记、却早已模糊在岁月长河里的名字,
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,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。一个安全的,遥远的,
几乎不会带来任何现实麻烦的名字。“周屿。”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,
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。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骤然安静的包间。说完,
她立刻抓起面前那杯罚酒,仰头就灌。辛辣的液体猛烈地灼烧着她的食道,
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,眼泪瞬间涌出。她放下空杯,
用手背狠狠抹去嘴角的酒渍和眼角的泪水,胸口剧烈起伏。短暂的死寂后,
包间里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、口哨声和拍桌子的声音。“周屿?哇哦!没想到啊池大美女!
”“可以可以!周屿那小子当年篮球打的是不错!”“来来来!下一个下一个!
”气氛重新变得喧闹无比,酒瓶再次被转动。
仿佛池晚刚才那一瞬的狼狈和那个被仓促抛出的名字,
只是这场狂欢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。没人注意到池晚在咳嗽平息后,那瞬间的失神。
周屿?这个名字出口的刹那,她心里掠过一丝极其古怪的感觉,像是一脚踩空,
又像是某种模糊的不安。但随即就被汹涌的羞耻感和逃离的冲动淹没了。
她只想立刻离开这里。而在包间喧嚣的声浪掩盖下,在她手包里那个不起眼的角落,
一个米粒大小的精密电子元件,忠实地捕捉着房间里的一切声音,
包括她最后那声带着颤抖的“周屿”,以及随之而来的、震耳欲聋的哄笑。信号穿透墙壁,
无声地传递出去。第三章无声的监听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成模糊的光带。
顾淮坐在黑暗的车厢里,指尖的烟已燃到尽头,灼热的温度烫到皮肤,他才恍然惊觉,
面无表情地将烟蒂摁熄在车载烟灰缸里。车载音响的指示灯在昏暗里亮着幽绿的光。他伸手,
轻轻按下一个键。“……该你了!别磨叽!咱们班花当年可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!快说!
最后悔没睡到谁?不许撒谎!撒谎三杯!”“晚晚,别害羞嘛!都过去了,
说出来又不会掉块肉!是不是啊李明?”短暂的,令人窒息的沉默。然后,
那个极力压抑着颤抖,却清晰无比的声音穿透了电流:“周屿。”紧接着,
是女人呛咳的声音,酒杯碰撞声,以及瞬间爆发的、震耳欲聋的哄笑、口哨和拍桌声。
“周屿?哇哦!没想到啊池大美女!”“可以可以!周屿那小子当年篮球打的是不错!
”“来来来!下一个下一个!”顾淮静静地听着。车厢里只有音响传出的嘈杂声浪,
和他自己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,只有那双眼睛,
在黑暗里亮得惊人,如同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着择人而噬的暗流。周屿。一个遥远的,
几乎被他遗忘在角落的名字。高中时代一个默默无闻的男生,打篮球,成绩平平,
和池晚几乎没有交集。他调取过池晚所有的过往,像梳理最精密的档案,这个周屿,
不过是背景板里一个模糊的像素点。她此刻说出这个名字,仓促、慌乱,
更像是在巨大压力下随手抓来的挡箭牌。挡箭牌。
顾淮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。一个安全的挡箭牌。用来挡住谁?
挡住那些起哄者?还是……挡住那个名字真正指向的人?音响里,喧嚣还在继续。
张扬得意洋洋的大嗓门,冯露尖锐的笑声,
李明那故作沉稳却掩不住某种意味的低语……每一个声音都像淬了毒的针,
精准地扎进顾淮的耳膜。他关掉了音响。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。他靠在椅背上,
闭上眼。黑暗中,那些声音并未消失,反而更加清晰地回响在脑海里——起哄的喧嚣,
池晚的颤抖,那个被抛出的名字“周屿”,以及她仓促灌酒后的呛咳。一幕幕,一声声,
交织缠绕。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,一下,又一下,带着某种冰冷而规律的节奏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无声地亮起,幽蓝的光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。
是池晚的短信:“准备散了。”顾淮睁开眼,
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属于“丈夫”的温和彻底消失殆尽,
只剩下无机质般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。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。
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,对方没有说话,只有轻微的电流杂音。“是我。
”顾淮的声音低沉平缓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“启动‘清扫’程序。目标:张扬,冯露,
李明。执行等级:A级清除。”“收到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冰冷、毫无人味的男声,
简短得像机器确认指令,“资料已同步。优先级最高。”通话结束。顾淮放下手机,
重新发动车子。黑色的轿车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,
平稳地滑向“鎏金岁月”灯火辉煌的大门。车窗上映出他此刻的表情,
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未曾消失,眼神却像结了万年寒冰。清扫,开始了。第二天上午十点,
正是城市最忙碌的时刻。张扬建材公司的财务总监办公室里,电话**尖锐地响起,
打破了忙碌的节奏。总监皱着眉头接起,刚听了两句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
额头上肉眼可见地渗出了冷汗。“是……是!我是!……什么?匿名举报?税务问题?
……这不可能!我们……喂?喂?!”对方已经挂断。总监握着话筒的手都在抖,
他猛地站起身,撞翻了椅子,对着外面失声吼道:“快!把最近三年的账!所有的!
立刻给我调出来!快啊!”几乎在同一时间,市奢侈品鉴定协会的纪律审查办公室。
一个穿着职业套装、表情严肃的中年女人将一份文件推到冯露面前。“冯女士,
协会收到多份实名举报材料,证据显示你近期存在多次利用职务之便,
为特定客户出具虚假鉴定报告,并私下收取高额‘服务费’的行为。
这是举报材料复印件和相关交易流水凭证。”冯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
精心修饰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死灰般的惊恐。
她看着那些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截图、转账凭证,手指哆嗦着想去抓,
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。“污蔑!这是污蔑!谁举报的?谁?!”“举报人身份保密。
根据章程,你持有的高级鉴定师执照被暂时吊销,协会纪律委员会将启动正式调查程序。
请你在通知上签字确认。”女人的声音毫无波澜。冯露只觉得天旋地转,
她赖以生存、引以为傲的职业身份,她混迹于名流圈子的所有资本,在这一刻轰然倒塌。
她瘫坐在椅子上,浑身发冷。傍晚时分,城市另一头的高档小区。李明挺着微凸的肚子,
满面红光地打开家门。今天谈成了一笔不小的生意,他心情极好。然而,
迎接他的不是妻子的笑脸,而是一张几乎扭曲的、布满泪痕的脸。妻子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,
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,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剧烈颤抖着。
她看到李明,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,猛地将信封狠狠摔在他脸上!“李明!你这个畜生!
王八蛋!”尖锐的哭喊声几乎要刺破耳膜。照片。无数张清晰无比的照片,
从信封里飞散出来,雪花般飘落在地板上。照片的主角无一例外是李明,
在不同的酒店房间、不同的时间,和不同的、年轻妖娆的女人纠缠在一起。甚至有几张,
是他搂着女人走进某个私人诊所的背影,日期赫然就在妻子怀孕初期!
每一张照片的角度都刁钻清晰,铁证如山。李明的笑容僵死在脸上,血色瞬间褪尽,
大脑一片空白,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砸在了后脑。他张着嘴,
看着地上那些散落的、不堪入目的证据,看着妻子绝望崩溃的眼神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他淹没。完了。一切都完了。三个不同的地点,
三颗骤然引爆的炸弹。灾难以精准到可怕的方式降临在张扬、冯露和李明的头上,不早不晚,
就在池晚同学会后的第二天。毁灭性的打击,直指他们各自最脆弱、最无法承受的命门。
第四章枯萎的蝴蝶兰池晚拖着沉重的步子推开家门时,已经是同学会后的第三天傍晚。
那场聚会带来的不适感并未完全消散,像一层薄薄的油污,顽固地附着在心头。
李明最后那别有深意的目光,冯露肆无忌惮的起哄,
还有自己被迫说出“周屿”名字时的狼狈,都让她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厌烦和隐隐的不安。
玄关处只开了一盏感应夜灯,光线昏黄。家里异常安静,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、植物腐败的气息,
夹杂着顾淮惯用的那种冷冽的木质调香水的味道,混合出一种奇异的、令人心头发紧的氛围。
她换了鞋,走进客厅。顾淮背对着她,站在落地窗前。
巨大的玻璃窗映出外面城市璀璨的灯火,也映出他挺拔却显得有些孤峭的背影。
他手里拿着一把银亮的园艺剪刀,正专注地修剪着窗边那盆池晚最心爱的蝴蝶兰。
那盆蝴蝶兰,是她去年生日时跑了好几个花市才淘到的珍品,花朵是罕见的蓝紫色,
盛开时如一只只展翅欲飞的蝶。她精心照料了大半年,才迎来这次盛放。然而此刻,
映入池晚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曾经优雅舒展的蓝紫色花朵,连同那些饱满的花苞,竟然被齐刷刷地剪掉了大半!
只剩下光秃秃的几根花梗,带着新鲜的、惨白的断口,像被斩首的残骸,
突兀地矗立在碧绿的叶片之上。地上散落着被剪下的花朵和花苞,
如同被遗弃的、失去生命的蝴蝶,在冰冷的地砖上铺开一小片颓败的蓝紫色。那腐败的气味,
正是来源于此。顾淮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归来。他依旧背对着她,
银亮的剪刀在他手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。他动作精准而稳定,
选中一根还残留着一个小小花苞的侧枝。“咔嚓。”清脆、利落、毫不犹豫的断裂声,
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最后那个小小的、尚未绽放的希望,应声而落,
滚落在那些早已凋零的同伴之中。池晚的心,也跟着那声脆响,猛地一沉,像是坠入了冰窟。
她看着那盆惨遭蹂躏的爱花,看着地上那片狼藉的蓝紫色,
一股混杂着震惊、心痛和莫名恐惧的情绪攫住了她。“同学会,
”顾淮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,低沉,平缓,没有一丝波澜,
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,“好玩吗?”他没有回头。依旧背对着她,
目光似乎还停留在那盆只剩下绿叶的蝴蝶兰上。银亮的剪刀尖,一滴乳白色的植物汁液,
正缓缓凝聚,欲滴未滴。池晚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看着顾淮的背影,那个熟悉的、朝夕相处的背影,
此刻却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让她毛骨悚然的陌生感。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植物腐败的气息,
沉沉地压下来。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,带着一种不祥的鼓噪。
第五章冰冷的质问那声“咔嚓”的脆响,仿佛剪断的不仅仅是花茎,
更是池晚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“侥幸”的弦。她看着顾淮缓缓转过身,
作者游天地寻龙鳞写的同学会的真心话,成了所有人噩梦小说大结局全章节阅读 试读结束